这几年,由于糜滩乡的地势略低于黄河,特别是西湾,耕地逐渐碱化,以及其他不可预料的客观原因,许多昔日的田地都成了荒芜的河滩。
今年年初那场惊心动魄的拍卖会上,拍卖标的就是距离收费站不远的一块属于西湾村的地皮。如今,这里已经成了龙润嘉苑的施工现场,昼夜车进车出,机器隆隆,热火朝天。
不到十分钟,当范文斌两口子到达收费站的时候,事态基本上已经平息了,没有姓王的女交警在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。
见儿子范学华平安无事,范文斌两口子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长气,不约而同地心想,这太吓人了。
原来,接到父亲的电话后,知道老太爷突然去世了,范学华急忙与女朋友章玲挥泪而别,坐飞机连夜从济南返回。
黎明时分,到达兰州机场,为了早一点赶回老家参加老太爷的葬礼,又包了一辆出租车,飞也似地直奔范家渡。
中午时分,到达了西湾,出高速路口收费站的时候,因为心急的缘故,催促司机开快车,不小心撞坏了收费站路杆,被收费员拦截下来,两方即刻发生了激烈的争吵。
就在两人越吵越凶,几乎要动手动脚的时候,一个姓王的女交警接到报警后,很及时地开车赶到了现场。
见范学华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生瓜蛋子,又见其怒不可遏,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蛮横样子,就给其父范文斌打电话,可是,手机处于关机状态,继而又打通了其母段向梅的手机。
范文斌问清楚情况后,笑着向王警官以及那个收费员,说了几句对不起的软话,又赔了撞坏路杆的几个小钱,打发走了出租车。
继而,回过头,沉着脸瞪着眼,对怒气未休的儿子大喝一声,“怎么,学华,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?不够丢人现眼?”。
见父亲如此态度,范学华的火气更大了,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嚷叫道:“过路费已经交了,还不把路杆立起来,故意等着让车撞坏。我看,这纯粹是穷疯了,想讹诈人。”。
说着话,挥舞着两条胳膊,眼睛里冒出凶光,凶神恶煞般地紧盯着那个收费员,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一顿,方解心头之怒气。
而收费员拿着范文斌赔偿的钱,笑嘻嘻地瞥了一眼暴跳如雷的范学华,走进收费室,在收取其他车辆过路费的同时,还不忘隔着窗户玻璃,嬉皮笑脸地看范学华这个生瓜蛋子的笑话。
就在范文斌还要训斥儿子的时候,王警官笑盈盈地说:“范总,你儿子年纪不大,脾气还挺大的。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,恐怕他们两人早就打得头破血流不可开交了。”。
“还是王警官好。”范文斌即刻换上一副笑脸,笑着说,“我这儿子,跟我一样,天生一副犟驴臭脾气。”。
忽然,像想起了什么,紧盯着王警官年轻漂亮很精致的一张脸,略有不解地问道:“你认识我?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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